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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浙江35岁农村光棍迎娶27岁哈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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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用叙事呈现。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杜绝犯罪发生!资料来源:头条——《13年浙江35岁农村光棍迎娶27岁哈尼族姑娘,新婚夜,新郎当场愣住》

01

浙江南部的一个小山村,阳光在冬天总是显得格外吝啬。

云层低垂,厚重的湿气裹挟着寒意钻进人的骨头里,村里的泥土路又湿又滑,连家养的土狗都懒得出门乱跑。

李大勇从村口回家的路上,脚下沾满了泥。他的背上扛着刚从田里挖回来的红薯,脸冻得通红,额头上却冒出一层细汗。

“哎呀,大勇啊!又是你一个人干这些活儿,咋不见你带个嫂子回家帮把手啊?”隔壁李婶站在自家屋檐下,边嗑瓜子边揶揄道。

村里人说话总是这么不留情面,尤其是针对李大勇这种年过三十还没成家的男人。大勇听着这话,只是低头讪笑了一下,没吭声。

李婶的话像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他不想接,但又没办法躲。

35岁,李大勇在村里已经是有名的“老光棍”了。像他这样的年纪,村里同龄的男人早就儿女成群,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了。

可李大勇呢?家里除了年迈多病的老母亲,连个能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

李大勇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小时候,他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泥瓦匠,母亲也是一位勤劳能干的农妇。

大勇虽然不聪明,但老实本分,家境虽然不富裕,却也勉强过得去。然而,这一切在他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他的父亲因为一次意外摔伤没了命,家里瞬间失去了顶梁柱。

从那以后,母亲一边带着他干农活,一边咬牙供他上学。但初中没毕业,大勇便辍学回了家,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时间像流水一样匆匆滑过。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长大成家,他却始终孑然一身。二十几岁时,母亲还帮着四处托媒人给他说亲,但每次听到媒婆的报价时,她都摇着头叹气。

“五万彩礼,再加上还得给人家准备房子和家具,这哪儿拿得出来?”李母的眼神一次次黯淡下去。这样的说亲几次后,村里人渐渐也就不再提了。

村里人嘴碎,总喜欢议论别人家的事。李大勇的名字常常被拿出来当谈资。有些人说他“命不好”,也有人说他“不争气”,还有人暗地里讥讽他:“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没钱没学历,谁家姑娘会愿意跟他?”

大勇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也学会了装聋作哑。他性格本来就内向,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劳作让他早早地驼了背、长满了老茧的手显得格外粗糙。他越来越不爱与人交谈,总是低着头默默干活,村里人看他,既有些可怜,又有点不屑。

大勇的家在村子的尽头,是一座老得快塌了的土坯房。房顶的瓦片很多已经碎了,冬天漏风,夏天漏雨,靠着他年年用塑料布修修补补,才勉强能住。

房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老木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饭桌。母亲的病让这个家显得更加沉重。她的腿风湿多年,行动不便,去年还突发了一场小中风,从那以后,连家务活都干不了,全靠大勇一个人撑着。

母亲虽然病了,却没忘记操心儿子的婚事。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大勇都含糊地搪塞过去。他不是不想娶媳妇,而是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有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

他既没有存款,也没有像样的房子,连母亲的医药费都得靠卖地里的红薯和蔬菜来凑,还欠着邻居老张头一千块钱。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晚上,母亲躺在床上咳嗽个不停,大勇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边削红薯皮,一边发呆。他的脸上满是倦意,手上的动作却机械而熟练。他想,日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02

堂兄李志的到来,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李大勇平静但沉重的生活湖面,荡起了许多复杂的涟漪。

李志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自从几年前到云南那边承包工程之后,整个人都显得自信了不少。

他这次回来,肩上还背着一个大旅行包,脚踩一双崭新的运动鞋,和村里那些穿着旧布鞋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志回村的时候总是风风光光,这让李大勇既羡慕又有点敬畏。

这一天,李志抽空过来看望堂弟大勇。一进家门,他就皱起了眉头:“大勇,这屋子得收拾收拾了,哪像个成家的样子?”

大勇一边低头烧水,一边搓着手,笑得有些局促:“成家?哪儿能成家啊,娶媳妇得花钱,我这日子……”

李志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坐在炕头上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大勇:“别老是这么丧着,日子虽然难,但也不是没办法。听说过外省的婚姻中介没?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大勇一听“婚姻中介”四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在村里听说过类似的事,有些男人实在娶不上本地媳妇,就通过中介找外地的姑娘,大多是些家里贫困、没什么选择的女人。

这样的婚姻能不能长久,是个未知数,但大勇已经没资格挑三拣四了。他试探着问:“你说的是……什么好消息?”

李志凑近了一点,语气里多了几分神秘:“我在云南那边做工程,接触了不少中介。这次有个哈尼族的姑娘,小阿美,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听说咱们这边有介绍婚姻的机会,她愿意嫁过来。”

大勇的手一抖,烧水的壶盖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低声问:“真的?她……她什么情况?”

李志点点头,靠在炕头上抽了一口烟:“姑娘叫小阿美,27岁,不小了,比你年轻几岁,刚好合适。她爸妈早就不在了,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全靠她一个人撑着。你也知道,她们那边的山村穷得很,姑娘们能嫁到外地去,算是找条出路。”

“那……”大勇吞吞吐吐,“她长得……怎么样?”

李志笑了:“长得倒是水灵,是个标准的哈尼族姑娘,个子不高,但眼睛大,皮肤白,就是干农活的手粗了一点。不过,人家性格好,肯吃苦,还特别孝顺。只要你能给两万块彩礼,这事就能成。”

这个数字让大勇的脑袋一阵发懵。他家哪有两万块?母亲看病、家里开销,全靠他种地赚来的微薄收入,一年下来,除去各种花费,能存个几百块钱就算不错了。他捏了捏手上的老茧,沉默了很久,才问:“她……她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吗?”

“当然知道。”李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家的条件我跟中介说得清清楚楚。

人家姑娘是过来过日子的,不是奔着享福来的。你放心,她看重的是你老实可靠,才愿意试试。”

大勇咽了口唾沫,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娶一个姑娘,更别说是外省的“水灵姑娘”。

可是,他也清楚,这种婚姻不仅需要彩礼,还需要两个人从陌生到磨合的漫长过程。他不知道小阿美是否真的能接受这个破败的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未来。

当天晚上,大勇把李志的话告诉了母亲。听到消息的李母激动得眼眶都湿了。她攥着大勇的手,连声说道:“好啊!好啊!大勇啊,这是咱家的福气,你得抓住机会。”

大勇低着头,神情复杂:“可是,娘,咱家哪有两万块?别说两万,连两千都凑不出来啊……”

“借!”李母毫不犹豫地说道,“娘再去找村里的人借,总能凑出来。大勇,你都三十五了,再不成家,咱家就绝后了啊!”

听到“绝后”两个字,大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知道母亲的心愿,她辛苦了一辈子,唯一的盼头就是他能有个媳妇,生个孩子,延续李家这一脉。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咬着牙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几天后,李志安排了大勇和小阿美见面。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小阿美由中介带着,从云南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辗转到村里。

大勇站在村头,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从车上走下来。她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红外套,黑色的头发扎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眼睛很大,但透着一股拘谨和不安。

“这就是小阿美。”中介笑着介绍道。

大勇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李志在旁边捅了捅他,他才慌忙伸出手:“你……你好。”小阿美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泥巴路。她的脸很白,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胆怯。

大勇的第一印象是,她的确漂亮,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可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他注意到她的双手——骨节粗大,指头因为干农活而显得有些变形,皮肤也粗糙得像老树皮。

“她手上做过太多活,留下的。”李志在旁边低声解释道。大勇点点头,心里有些发酸。他觉得小阿美看起来像是一朵从山里出来的小花,尽管环境恶劣,但依然努力地绽放着。

那天,他们没聊太多,更多的是李志和中介在场打圆场。小阿美不太爱说话,但偶尔抬头看大勇时,眼神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小心翼翼。

03

冬天的黄昏,山村的天黑得格外早。风裹挟着寒意,从破旧的窗缝里钻进来,屋里挂着的昏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

李大勇坐在饭桌旁,一声不吭地喝着稀饭,手上的筷子在碗里搅了好几圈,却始终没夹起一块腌菜。

“你到底怎么想?”母亲的声音从床头传来,有些不耐烦,“志哥都给你带了那么好的机会,还犹豫啥?你要是不抓住机会,这辈子就真娶不上媳妇了!”

大勇低着头,饭碗里的米粒早已泡胀。他抿了抿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娘,我就是……怕。”

“怕什么?你怕她是来骗你的?”母亲把枕头往后挪了挪,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腿脚的毛病让她连这样的动作都显得吃力。

大勇赶紧放下筷子,起身扶她靠好,母亲一边喘气一边说:“大勇啊,娘知道你心里想啥,可你不试试,咱家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沉默着坐回桌边,捏着筷子的手有些发紧。他的确怕。

他怕这是一场骗局——他听村里人说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有的外省姑娘嫁到农村,没多久就卷走了男人家里的积蓄跑掉;也有人说,有些姑娘根本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扎根,来了之后就是吵闹、怨恨,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而且,他还有另一个心结:她是哈尼族人。大勇从未离开过浙江,连省城都没去过,更别提接触其他民族的人。

小阿美会不会嫌弃他们家的破房子?她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语言不通怎么办?饮食习惯又该怎么办?想到这些问题,大勇就觉得脑袋发涨,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娘,她们哈尼族……和咱们这儿差得太远了。”大勇试探着开口,语气里透着犹豫,“她能适应吗?万一到时候日子过不下去……”

母亲瞪了他一眼:“远不远的,都是人!人家姑娘肯过来,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咱家过日子的。

你想想,人家不远千里嫁到咱这穷地方,要是心不诚,她能来?咱条件是差了点,可咱家干净,你人也老实。”

大勇听着,心里有些发酸。他知道母亲说得对。以他们家的条件,能有一个姑娘愿意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一个35岁的老光棍,没钱没房,自己都觉得活得像泥巴一样低贱。可这时候,居然有人愿意嫁给他,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

可心里的顾虑依然没有消散。想到母亲日夜咳嗽的病,想到家里漏风漏雨的屋顶,他忍不住问自己:他能给小阿美什么?这个婚姻,对她而言,究竟是救赎,还是灾难?

第二天一早,李志又来找他喝茶。堂兄显然很有耐心,知道大勇是个慢性子的人。他一边给大勇倒茶,一边说:“大勇,你啊,就是想得太多。

哪儿有啥十全十美的婚姻?咱们这样的条件,只要人家愿意来,日子还不是一步步过?小阿美那姑娘,我跟你说,真是个实诚人,不用担心她耍什么花样。”

大勇叹了口气,闷声道:“可我们俩连话都说不利索,文化也不一样,怎么过得长久?”

李志哈哈一笑:“文化不一样又怎么了?她们哈尼族过日子,比我们浙江人还勤快。你去过云南就知道,那地方苦啊,姑娘们从小就在田里干活,家里家外一把抓,能吃苦得很。而且,她会慢慢适应的。你只要人对她好,用真心,她肯定也会真心待你。”

大勇皱着眉头,低声说:“可我也没啥好对人家的……”

李志拍拍他的肩膀:“哎,别小瞧自己。你是没钱没房,可你踏实、勤劳,还有个孝顺娘,这些就是你最大的本钱。

小阿美愿意嫁过来,肯定也看中这些了。再说,你看看村里那几个远嫁的媳妇,刚来的时候哪个不是愁眉苦脸?后来不也都过得挺好?”

这番话像是一根稻草,慢慢拨开了大勇心里的迷雾。他知道,自己没有更多的选择。再犹豫下去,或许这个机会就会溜走,而他很可能会孤独终老。想到母亲的期盼,他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李志见状,满意地笑了。他拍着大勇的背,半开玩笑地说道:“这就对了!等娶了媳妇,你日子有奔头了,说不定几年后你还能抱个娃,那才叫日子呢!”

尽管答应了下来,但大勇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完全散去。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床沿,看着昏黄的灯泡,脑袋里满是乱糟糟的画面。

他想象着小阿美来到家里的样子,她会怎么看这间破旧的小屋?会怎么看这个寒酸的家庭?会不会后悔?

他也想象着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尴尬地吃着一顿晚饭,语言不通,气氛冰冷。他甚至害怕村里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

到时候,村民们会不会笑话他?会不会说小阿美是个“贪便宜”的人?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样难受。

可转念一想,母亲在床头咳嗽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里。他知道,母亲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或许看见他成家立业,是她最后的心愿。他捏了捏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试了再说。”

几天后,李志开始为大勇和小阿美的见面做准备。他安排中介带小阿美从云南到浙江,并叮嘱大勇准备一些见面的小礼物。

大勇跑到镇上的集市,买了一双棉手套和一条红围巾。他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回家的路上,心里却始终不踏实。

“她会喜欢吗?”大勇低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脑海里闪过一个陌生的身影——瘦小、穿着鲜艳的外套、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他突然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04

婚礼那天,村子里格外热闹。虽然冬天的寒风凛冽,但村里的老少几乎都到了场。

一顶简单的红棚子搭在村头空地上,挂着几串廉价的红灯笼,桌子上摆满了馒头、炒菜和几瓶本地的白酒。

这场婚礼虽然简陋,却是村子里近几年少见的大事——李大勇,这个三十五岁的“老光棍”,终于要娶媳妇了。

村民们坐在桌旁,边吃边议论纷纷。有人端起酒杯,凑近同桌的人小声说:“这姑娘从云南来的吧?长得是挺秀气,可就是不知道过得惯咱这苦日子。”

“可不就是!这么远嫁过来,图啥啊?咱村里条件又差,别是骗钱的吧。”另一个人低头啃着鸡腿,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她脸上那样子,笑得挺勉强的,说不定心里后悔了。”

这几句闲话传到不远处的新郎耳朵里,李大勇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堂兄李志身边的小阿美。她穿着一件鲜红的嫁衣,头上戴着一个简陋的金色头饰,脸上涂了淡淡的粉底。远看,她确实漂亮,可仔细一瞧,那张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透不出半点喜悦,反而像是一层勉强撑起的假面。

大勇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会让他觉得心里发紧。

婚礼进行得并不顺利。村里的规矩,婚礼上新娘新郎要敬酒,但小阿美显然对这样的习俗一无所知。她显得局促不安,端着酒杯,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低头微微鞠躬。

“大勇家的新娘子,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啊?”有人起哄着喊了一句。

李大勇赶紧上前替小阿美挡酒,陪着笑说道:“她……她不太会说咱们这的方言,大家多包涵。”说完,他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围观的人笑了几声,却没人再接话。大勇抬头看了看小阿美,发现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勉强的笑容,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在隐忍什么。

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对这桩婚姻不满意?还是村里人说的那些闲话让她听见了?大勇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可他始终没有开口问出来。

婚礼结束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里的人渐渐散去,喝醉的乡亲们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婚礼的喧闹终于归于平静。

大勇领着小阿美回到家中。破旧的老屋因为新贴了几幅红对联,显得多了一丝喜气,但房梁上的破洞依然挡不住寒风呼啸。

大勇从灶台里加了点柴火,暖了暖屋子,随后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累了吗?”他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小阿美轻轻点了点头:“还好。”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那……屋子简陋,委屈你了。”大勇低着头,声音有些局促。他很想和她多说几句,但不知为何,他觉得两人之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让他说不出口。

小阿美微微摇了摇头:“没事,我习惯了。”她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抬头看大勇一眼。

大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棉被,铺在床上,又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红围巾递给小阿美:“这是我给你买的,晚上冷,你戴着吧。”

小阿美愣了一下,接过围巾,却没有说谢谢,只是低头轻轻地捏着围巾的边角。那双粗糙的手指显得有些僵硬。

“早点休息吧。”大勇低声说道,随后坐到另一张小凳子上,准备脱鞋睡觉。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瞥见小阿美的手。那双手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粗大,指节突兀,皮肤皴裂,上面还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他皱了皱眉,试探着问:“你的手……怎么了?”

小阿美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低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干活的时候弄伤了。”

大勇看着她的神情,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手受伤了就别碰冷水,我明天去镇上给你买点药。”

小阿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依然什么也没说。

这一夜,大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阿美就睡在隔壁,用一床旧棉被盖着。他的耳朵竖得老高,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她睡着了吗?还是像他一样,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两个人虽然成了夫妻,却像是陌生人。婚礼上那些欢声笑语,似乎跟他们无关。大勇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突然想起堂兄李志之前说的话:“小阿美是个能吃苦的姑娘,你得慢慢对她好,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可是,什么是家的温暖?他连自己的日子都过得像在熬,又怎么能让她觉得温暖?

05

新婚之夜,屋子里燃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摇曳的光影将小屋里的一切显得更加朦胧而破旧。

小阿美坐在床沿,背对着李大勇,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扯着衣袖,似乎在试图掩盖什么。她低垂着头,红色的嫁衣在煤油灯的光下映出一种不真实的颜色,鲜艳却带着几分沉重。

大勇站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他还没完全适应自己“娶媳妇”这件事。看着屋里那抹瘦小的身影,他既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感到一丝隐隐的欣慰:终于,这个家里多了一个人,不再是他和母亲的孤单日子。

“你……累了吗?”他试探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笨拙的关切。小阿美没回头,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来情绪。

大勇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决定主动靠近她。他走到小阿美身边,刚想坐下,却无意间注意到她的双手。

那是一双奇怪的手——指节粗大、骨骼变形,皮肤上布满了裂痕和粗糙的茧子。最让大勇震惊的是,她的手背上竟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仿佛在掩盖什么伤痕。

他顿时愣住了,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小阿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慌乱地将双手藏到了膝盖下,动作很快,但仍显得有些笨拙。她的头低得更深了,像是害怕被看穿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尴尬和沉默。

“大勇哥……”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是在呢喃,“我……我有些事,今天想告诉你。”“什么事?”大勇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

小阿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缓缓抬起头。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勉强的笑容,但眼眶里却似乎闪着些微的泪光。

“其实,我的手……早就坏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愧疚和恐惧,“我以前干农活的时候,摔伤过,好几年了……后来又因为没钱治病,手就变成了这样。”

她说着,慢慢地拉开了手上的纱布。大勇的眼前,是一双满是伤痕的手:扭曲的骨头突兀地隆起,指关节畸形得吓人,皮肤干裂得像冬天枯死的树皮,甚至还能看到几处未愈合的疤痕。

这一刻,大勇的脑袋里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那双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小阿美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村里的人肯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我也知道,自己不该骗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她咬住嘴唇,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家里太穷了,弟弟们还小,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我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大勇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像是一锅沸腾的水,惊讶、同情、不解,还有一种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无助。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娶的这个远道而来的新娘,竟然背负着这样的故事。她的手,她的过去,她的生活,像是一幅他完全看不懂的画,突然展现在他面前。

小阿美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大勇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可要是我早告诉你,你可能……你们家可能就不会要我了。

”她顿了顿,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明天就……就回云南,没关系的。”

“回云南?”大勇一愣,心里顿时乱作一团。他从没想过要赶她走,可眼前的事实让他无从应对。他看着她那双粗糙的手,又看看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样。

他很想说点什么,可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该安慰她,还是该责备她——他既为她的隐瞒感到不安,又为她的遭遇感到心酸。

小阿美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像是等待着宣判。

过了好一会儿,大勇终于挤出一句话:“你……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透着复杂的情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比起她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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