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美带给人们吸引力,这是一种生物现象,在每一种文化里都有体现。即使在动物世界里,外表美也是很多物种择偶的标准。达尔文的适者生存理论中就有一条——有吸引力的外表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具有明显的优越性。在动物界,表现为“引人注目”和“印象深刻”的个体会有更多的配偶权。在人类社会,外表可以等同于我们现在经常所说的颜值,直接影响学习、工作、生活、爱情、职级等人生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在我们现如今的颜值经济时代。
比如在年的一项大宗人群研究项目中,调查18岁大学一年级男生和女生各位,观察他们选择约会对象的标准,在随机的配对中决定约会能否成功的唯一指标就是外表的吸引力。
外表吸引力、人格魅力对于选择朋友的影响在3~6岁之间开始形成。在这个年龄段,患有畸形的孩子,不管是否存在功能障碍,也开始认识到自己外表上与其他正常孩子的区别。特别是头部的畸形,影响美观且很难掩饰,往往给儿童和青少年带来巨大的心理负担,影响其性格发育。
2度和3度小耳畸形是重度耳廓发育不良。作为第一、第二鳃弓的畸形,耳廓畸形通常合并不同程度的面部和中耳畸形。根据大量的文献调研和我多年的经验,发现针对这一人群,即使单纯做个外耳再造,不矫正面部和中耳的畸形,就能显著地改善外观,也方便佩戴眼镜、口罩和助听器,并有助于促进听觉感知,比如在中耳功能存在的情况下提高声源定位的能力。
耳廓畸形带来的经济负担和心理压力
在我们全球耳再造领域,曾有整形外科医生对小耳患儿和其父母的心理状况进行过调查。结果发现:
22%的十岁以下患儿或其父母和49%大于十岁的患儿曾或经常遭受过嘲弄。11%的年龄较小患儿和52%的年龄较大患儿会经常因自身的耳畸形而感到难为情;15%和55%患儿担心会因为耳畸形而受到排斥;45%和72%患儿通常试图依靠发型、戴帽子、泳帽等掩饰自己的畸形;32%和79%认为“如果没有耳廓畸形,本人的生活将容易很多”。
年,耳再造手术我们完成了近例,通过术前的与小耳宝宝的沟通,发现小耳宝宝普通的情感表达: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出生。我很担心将来我自己的孩子也会有这样的畸形,因为我知道这样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一个九岁女孩)。
我很烦不断有人问我的耳朵怎么了,别人总叫我“独耳男孩”,令我很难过(一个十三岁男孩)。
我想成为一个飞行员的梦想破灭了,因为我没有参加培训的机会。我被拒绝的原因是我的外貌达不到要求(一个十五岁男孩)。
我经常考虑别人是否能看到我的畸形,我的头发是不是遮住了它,这种想法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一个二十五岁男性)。
我没有感到畸形带给我明显的限制或者负担,但我想它一定对我有潜在的影响,就像开车的时候拉着手刹,却没有意识到(一个三十二岁男性)。
渴望重建耳廓的愿望与动力
耳廓再造的动力源于畸形带给患者的沉重压力。避免情感的压力是低龄患儿的父母选择耳廓再造的主要原因。青少年和成人主要是因为对自己的外貌不满意。另外,很多人希望手术来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例如:
我希望能更好的处理感情上的问题,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在耳廓再造后找到一个女朋友(一个三十一岁男性患者)。
患儿父母的自责感或个人的经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手术治疗的选择,尤其是年轻的父母。以下是两个例子:
出生后的前几年里畸形带给我的打击很大。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常因为我的招风耳被取笑,那是一段很难熬的时光,我承受着很大痛苦,经常哭。我希望我的孩子不用承受这些,所以我已经决定在早期进行手术矫正(一个九岁患儿的母亲)。
我深深地自责自己在怀孕早期没注意各种防护,我希望能补偿孩子,在他一出生后我就决定要让他做手术(一个二十一岁患者的母亲)。
术后效果的回顾性评估
虽然手术效果跟手术方式、本身残耳条件等密切相关,但所有手术的患者,感觉手术后外观比手术前好或者好很多,对自己的相貌满意了,大部分在手术后增加了自信,戴眼镜或口罩方便了。以下是患儿们常有的回答:
手术后人们不再总是问我的耳朵了,即使现在别人更容易看见它,因为我把头发剪短了。我感觉好多了。现在照镜子的感觉很好,因为我的耳朵和正常的没什么两样(一个十九岁男性)。
以前只要耳朵的位置上有点东西我就很高兴了,我根本没想到术后的效果会这么好(一个二十九岁女性)。
手术对我很重要并且显著地提高了我的自信心。我建议所有和我有类似心理问题的人都做手术(一个二十九岁男性)。
我以前总是感到不自在,而现在的我对生活中任何情形都能积极应对。以前刮风的时候我会担心有人看到我的耳朵,而现在我喜欢刮风天。我也愿去人多的场合了。我现在过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一个五十一岁女性)。
术前和术后患者性格的改变
“焦虑”在术前和术后有明显改变,做完手术后大约仅有5%的患者还有轻度的焦虑。
心理评估
当评估由畸形导致的心理压力时,患儿父母的评价和患者自己的评价有本质的区别。
父母的反应
孩子的畸形带给父母本身的精神压力很大。作为一个畸形孩子的父母最初会感到震惊,因为他们对理想化的孩子已期待很久。但是孩子的畸形,父母觉得他们的希望变成了泡影。他们开始没有理智地一味自责,在心理咨询时他们最先问的问题总是什么导致了孩子的畸形。父母最后如何处理自己的精神压力对孩子有一定的影响,尤其学龄前儿童。
孩子的反应
3~6岁的患儿开始认识到畸形是自己形象的一部分。一方面他们能认识到自己跟别人不同,另一方面他们对自己形象的认识又取决于由外界环境得到的反应。在这段时期,父母越是想保护孩子不被无礼地盯着看,甚至希望孩子不受到同龄人的嘲笑,孩子在面对自己的畸形时就会越缺乏安全感。
对于学龄期的患儿,同龄人之间的趋同心理压力更明显,也更容易被孤立。很多患儿,尤其是年龄较大的,都有在这段时期遭受嘲弄的沉重记忆。
进入了青春期,身体形象和外在的吸引力开始变得非常重要,并一直持续下去。在这个时期,患者对自己的畸形的外观感到尤其不满,并因此背负沉重的负担。
如果没有面部的合并畸形,单纯的小耳畸形算不上最严重的面部畸形,但是这不表明他们所受的精神影响会更轻。小耳畸形是最容易引起嘲笑的,而其他畸形如唇腭裂患者,由于有明显的功能障碍,往往更容易唤起同情而不是嘲弄。
青少年和成人欲行耳廓再造的动力通常很现实,因为对自己的相貌不满意。这些患者对手术效果的期待并不是变得“更漂亮”,而是变得完整。他们对手术效果没有特别积极的要求,只希望可以通过手术使自己不再那么与众不同。
对于大多数患者,手术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外耳也同样改变了整体形象。他们不再感到自己是畸形的。这种效果比心理咨询、合适的发型都要好。手术后自尊心的增强和生活质量提高,使患者能够克服社交障碍。
如果在幼年未能手术,则应尽一切可能在青春期前完成手术。同时考虑手术的合适时间和社会心理康复,我们认为于8~14岁期间进行耳廓再造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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